最近，讀到古正華（網名丑牛）同志由《中國文化傳播出版社》出版的大作《卻道天涼好個秋》，感觸頗深。多年前古正華同志曾經寫過一篇文章《這把刀子丟不得》。文中說：“對蘇聯修正主義出現的原因，毛主席曾作了個形象化的比喻：斯大林這把刀子，他們已經丟了；列寧這把刀子，也丟得差不多了。我們今天呢？毛澤東這把刀子已經丟得差不多了，高舉的是什么‘理論’什么‘代表’的旗幟；馬克思主義呢？也已經把它‘中國特色’化了。”文中還說，近些年來，丟毛澤東這把刀子的傾向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露骨。但是古正華同時認為，官方某些人丟掉了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刀子，但接受過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系統學習教育、真正的中國共產黨員并沒有丟掉這把刀子。自毛主席去世后，他們就一直拿起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刀子同形形色色的假馬克思主義、假社會主義，同修正主義，同當代波濤洶涌的資本主義復辟浪潮做堅決的斗爭。古正華同志幾十年來，一直戰斗在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復辟斗爭的第一線。他的這部著作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產物，是一把刺向“假社會主義”、刺向“資本主義復辟”、刺向修正主義、刺向社會丑惡勢力的一把鋒利的刀子。
古正華同志原是新四軍老戰士，老共產黨員。解放后，一直在湖北日報社工作，今年已是98歲高齡。但他始終堅持繼續革命。筆者與古老結識八、九年了，我們一同參加過多次紀念毛主席等有關活動。2018年底，一起到韶山參加毛澤東誕辰125周年紀念活動。我們一起去的天津同志都特別佩服古老的這種革命精神。我也曾兩次到過古老家，聆聽古老的教誨。近幾十年來，古老不顧年老多病，利用手中的筆桿子，撰寫了600多篇犀利的理論功底極其深厚的文章。最近在紅色網友的建議下，他對數百篇文章篩選出60多篇熱點文章，匯集成書《卻道天涼好個秋》出版。
該書分為七集（即七個分冊）。第一集《有壓迫就有反抗》，第二集《第五十七族》，第三集《黑監獄》，第四集《反對改革開放是個偽命題》，第五集《共產黨最大的危險是背叛共產》，第六集《文革是歷史，也在今天》，第七集《法律是統治階級意志的表現》。其中部分文章筆者過去在網上曾經讀過，也有許多篇第一次讀到。讀后，有這樣幾點深刻感受：
一、事實資料豐富、詳實、典型
馬克思主義的最基本觀點是唯物主義，也就是實事求是。該書的第一個顯著特點就是例舉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近十幾年發生在中華大地的資本主義復辟的典型事實和典型思想。七本小冊子收集了60多篇文章，幾乎每篇文章都是圍繞近些年來發生在全國各地典型的社會矛盾的客觀事件。如富士康天價索賠案事件、國企改革中賤賣國有資產的大量私有化事例、太原扭斷農民工周秀云脖子事件、四川閬中污蔑農民工惡意討薪公開審判事件、總檢察院總檢察長張軍對私營企業家犯罪犯法的“三不政策（可捕可不捕的不捕，可訴可不訴的不訴，可判實刑可判緩刑的不判實刑）、武漢的黑監獄事件、北京青年楊佳獨闖上海公安局大樓連續殺人事件、鄂西少女鄧玉嬌手刃淫官事件、轟動全國的廣東烏坎事件、深圳佳士事件、全國各地的連綿不斷的上訪事件。還有某些官員惡毒攻擊否定文革、中央黨校教授攻擊毛澤東時代、宣揚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等等。
二、立場堅定，觀點鮮明
周總理提到向雷鋒同志學習的四點內容時，特別提到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丑牛同志的這部著作是非清晰、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極其鮮明。他在評論每次具體事件時，都堅定地站在人民和弱勢群體一邊。發生在大巴山深處的小鎮野三關的一女服務員鄧玉嬌因遭到當地官員強暴而奮起反抗殺死了該官員。當地警察竭力避開這起案件的性質，極力搜尋鄧玉嬌犯罪的證據。丑牛文中通過對案件的深入分析和聯系其它一系列的事件，明確表態，堅定地站在鄧玉嬌一邊，“玉嬌娃子，你一刀捅破天。陰霾即將散去，彩霞將光耀人間，玉嬌娃子，你可要挺?。⊥ψ“?！”他說，一方是強勢，一方是弱勢。強勢者是侵害方，弱勢者是被侵害方。但政府卻站在強勢一方。他說，在中國一系列的官民矛盾中，權力機關為什么總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面呢？究竟說明了什么呢？
如何認識“改革開放”，特別是作為改革開發的典型“小崗村”的承包制。主流媒體連篇累牘地吹捧之。丑牛同志在談到改革的文章中，引入了毛主席在在1965年上井岡山上的一段鞭辟入里的講話。毛主席說：“我為什么把包產到戶看得那么嚴重，中國是個農業大國，農業所有制的基礎一變，我國以集體經濟為服務對象的工業基礎就會動搖，工業產品賣給誰呀！工業所有制有天也會變，兩極分化快得很。帝國主義從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對中國這個大市場弱肉強食，今天他們在各個領域更有優勢，內外一夾攻，到時候我們共產黨怎么保護老白姓的利益，保護工人農民的利益！怎么保護和發展自己民族的工商業，加強國防！中國是個大國、窮國，帝國主義會讓中國真正富強起來嗎？那別人靠什么耀武揚威？！仰人鼻息，我們這個國家就不安穩了。”而對當時官方樹立的改革典型小崗村，文中一再指出，這條道路一開始推行就受到農民的強烈抵制“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40多年來，民間的批判越來越廣泛、越激烈。他文章還特別提到李昌平同志，高度贊揚李昌平同志對中國農村現狀的分析“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危險”，贊揚其對小崗村私有化道路的批判。
書中毫不含糊、直接了當地回答“紅軍之問”。2016年，總政話劇團演出話劇《從湘江到遵義》，話劇結尾其中犧牲的紅軍返回人間向活著的人們大聲發問：“我們為之奮斗的夢想實現了嗎？共產黨人有沒有忘記對老百姓的承諾？還有騎在人民頭上的貪官污吏嗎？人民都過上好日子了嗎？還有沒有人敢于站出來糾正黨的錯誤？還有人愿意為信仰付出一切嗎？……”。這幾個“紅軍之問”筆者當年讀后就極其震撼，我們每個活著的共產黨人都應該給予明確的回答。記得丑牛同志當年就寫過一篇文章回答了這一問題。本書中再次讀到該文。丑牛同志明確回答說，我們為之奮斗的夢想“沒有實現！”，對老百姓的承諾“忘記了！”。尤其是對“還有沒有人敢于站出來糾正黨的錯誤？”文中說“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更慘，黨的高層，不僅沒有人站出來糾正黨的錯誤，而且根本不承認黨有錯誤。他們認為，黨處在最好的歷史時期。因此，對‘敢于站出來糾正黨的錯誤’的同志，無情鎮壓”。文中還說，黨究竟有沒有錯誤？路線錯了沒有？歷史和現實已經作了明確回答。書中例舉的大量事實已經充分證明，我們黨在許多方面自覺不自覺地已經偏離或背叛共產黨人消滅私有制、消滅階級的歷史使命，也就是偏離了《共產黨宣言》的根本宗旨。
三、分析解剖深刻，說理透徹
中國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究竟是搞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還是搞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本書雖然不是理論專著，但書中針對中共中央黨校副校長王東京、黨建部主任王長江等人關于市場經濟等荒謬觀點也進行了有理有據的深入解剖和透徹的說理。王東京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千百年來人們對自身經濟行為的總結，揭示的是一個淺顯而深刻的經濟學原理。”王長江說，共產黨由革命黨要轉變為執政黨，執政黨就必須搞市場經濟，“歸根結底，還是要充分發掘人追求利益的本性，靠市場的推動來實現財富的增長和國力的增強。”共產黨發展經濟“缺乏穩定性”、“缺乏一慣性”。丑牛同志批判說，第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完全是庸俗之見，千百年來人們從來沒有把這句話當做行為的總結。第二，共產黨發展經濟靠“發掘人追求利益的本性”完全是照搬西方自由主義經濟學理論的“經濟學假設”，是資本主義市場化、自由化、私有化的理論依據。第三，例舉毛澤東時代的農業合作化、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文化大革命等歷史時期的經濟發展的巨大成就和過程批駁王長江完全靠“抽象的詞句堆疊”歪曲污蔑毛澤東時代的荒謬觀點。第四，王長江要求中國共產黨放棄革命黨地位就是要求共產黨一是放棄自己的意識形態，二是放棄社會主義革命。文中說：“把這兩項都放棄了，共產黨還叫共產黨嗎？共產黨領導資本主義人民會擁護共產黨嗎？這正是共產黨腐敗的根源，這正是社會動亂、不安、危機的根源。”第五，明確指出共產黨搞資本主義那一套吃盡了苦頭。赫魯曉夫搞，趕下臺了，戈爾巴喬夫搞，自我崩潰了；葉利欽搞，連個“二鬼子”也當不下去了，把爛攤子扔給普京。第六，王長江招“資本主義之魂”，就一定有人打鬼。毛主席生前說，我是鐘馗。中國人民一定高舉毛主席的打鬼旗幟堅決徹底地把鬼打下去！多么鏗鏘有力的語言啊?
四、闡明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斗爭原理
《共產黨宣言》第一章第一句話就是，自原始社會解體以來人類社會的歷史就是階級斗爭的歷史。不僅資本主義社會存在階級斗爭，而且社會主義社會也存在階級和階級斗爭。毛主席反復向全黨明確指出社會主義歷史階段始終存在階級和階級斗爭，存在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該書揭露出來的所有的具體事件本質上都是現實生活中尖銳激烈的階級斗爭。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殺否定的客觀事實。這種階級斗爭不僅表現經濟領域，也表現在政治、文化領域。
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那么資本主義復辟的重要方面就表現在政權方面。如法律問題，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法律是統治階級意志的表現。社會主義的法律是人民意志的表現，所以建國以后，我們的政府所有部門前面都有“人民”二字，如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警察、人民檢察院……。然而今天的社會現實卻偏離或背叛了人民的意志。如典型的最高檢察院張軍檢察長宣布對中國的私營企業主犯罪違法行為實行“三不政策”，這是典型的人民檢察院性質的根本改變。丑牛同志以給檢察長講一個“富有戲劇性”的平民故事實則以一對老夫妻倆（男方為退伍軍人，女方是企業退休工人）以企業改制傷殘待遇問題多年上訪遭到武漢公安部門殘酷迫害投入黑監獄的典型事例指出，公檢法系統對私營企業家犯罪行為如此關懷和寬容，而對我們工人卻如此“暴政”。你們對我們普通工人沒有犯罪也要捕，也要訴，也要關，不僅判實刑，也要坐黑牢。我們的專政工具對待人民群眾和資本家如此對立的態度和方式不典型地表明了作為上層建筑的法律由人民的意志變成了資本家和資產階級的意志了嗎？這不典型地表明了權力性質的改變嗎？
書中在關于太原周秀云事件的三篇文章中指出，事件的要害是農民工討薪被阻撓、鎮壓、被傷害死亡。文中說，這是鐵的事實，而太原法院審判書卻說成是農民工違反安全規定，強行進入工地，與保安發生沖突，農民工阻撓警察執法，警察只是采取制止的措施超過了限度。這是又一個典型的黑白不分、是非顛倒的案件。這就是我們的“人民警察”、“人民法院”的人民性質嗎?當時網上發表了那個扭斷周秀云脖子的警察腳踩周秀云頭發的照片。文中說這張照片“應該是太原事件的典型概括——警察殺害了討薪農民工。你看看王文軍在‘制服’了周秀云之后的神態，像一頭兇猛的禿鷹，踩著抓捕的獵物，傲然揚威，這是‘制止輕微暴力阻止執法’的神態嗎？”“這張照片，必將成為歷史經典，它反映了一個時代——社會主義的消逝，資本主義的復辟，人民被踩在統治者的鐵蹄下。”丑牛同志還說，他看到這張照片后，心都被擊碎，他馬上寫了一篇網文《‘警察暴行’是對‘人民警察’的背叛》并把這張照片稍做修改，給這位警察戴上了法西斯標志的臂章和帽子。幾天后的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播放這一事件所謂“真相”時，也同樣黑白顛倒。他再次撰文《大褲衩，你也踩著周秀云的頭發！》，并再次制作照片即“大褲衩下，王文軍頭戴法西斯帽和法西斯臂章腳踩農民工的頭發”，文章結尾說，“這場官司宣告：最大的贏家是官僚和資本家，最大的輸家是共產黨和農民工。”這不典型地表明某些國家專政機構變質變色了嗎？
五、揭示“有壓迫，就會有反抗”的馬克思主義的群眾史觀原理
毛主席生前概括馬克思主義的精髓思想時有一句人民群眾都非常熟悉的話即“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條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這是階級社會中階級斗爭的一條客觀規律，也是被壓迫人民自覺不自覺地創造歷史、做社會主人的群眾史觀原理、馬克思主義的人學原理。恩格斯在他青年時期的著作《英國工人階級的狀況》中談到工人階級反抗資本家的斗爭時說到，當資產階級沉重地剝削壓迫工人階級時，工人階級只有起來反抗斗爭，“靠著對當權的資產階級的烈火般的憎恨，靠著不可熄滅的內心激憤才能保持住人類應有的意識和感情，那是毫不奇怪的。只要他們還對統治階級感到憤怒，他們就仍然是人；但如果他們乖乖地讓人把挽軛套在脖子上，只想把挽軛下的生活弄得比較過得去一些，那他們就真的變成牲口了。”所以恩格斯把英國工人階級的這種反抗斗爭行為當做真正符合人性、人的本質、符合“人”這個含義的人。
本書的第一集的書名就是“有壓迫，就有反抗”，不僅第一集中的11篇文章，而且七集中的所有文章都貫穿著反抗斗爭的思想。正如本書的代序言“‘前言’搭‘后語’”中說：“這本書嚴格地說，不是我‘寫’的，是我‘記’的。是群眾的革命活動，是群眾的維權斗爭，是受壓迫、受剝削群眾的吶喊。其中一些事件，我參加了，有些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而且丑牛同志作為一名老共產黨員、老新四軍戰士也親身投身到這場刀光劍影、鼓角爭鳴的“捍衛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復辟”偉大的斗爭實踐中。他說他自己的“作風、文風也逐漸變得尖銳潑辣，嬉笑怒罵。”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說，本書記錄的所有的中國普通的工人、農民、復原轉退軍人的反抗中國當代資產階級、黨內走資派及整個社會的黑暗腐朽勢力的斗爭也再次印證了恩格斯的論斷。他們也是造反有理，“靠著對當權的資產階級的烈火般的憎恨，靠著不可熄滅的內心激憤才能保持住人類應有的意識和感情，那是毫不奇怪的。只要他們還對統治階級感到憤怒，他們就仍然是人。”馬克思主義的人性、人的本質理論是具體的歷史的，在階級社會里就是階級的人。本書記載的所有受壓迫群眾的反抗剝削壓迫的斗爭就是當代中國無產階級典型的階級性。他們當今絕對人數還不多，但他們是紅軍和人民軍隊革命精神的繼承者，是無數流血犧牲的革命前輩、革命先烈為共產主義事業奮斗的繼承者，是當代中國工人階級、中國勞動人民的典型代表，是社會主義中國的真正主人，他們代表著社會主義的未來、代表著中國的未來，代表著人類歷史前進的方向，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極其強大的物質力量。“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任何企圖在毛主席開創的社會主義的中國復辟資本主義開歷史倒車的行為，都必然碰得頭破血流，遭到徹底的失敗。
向老一輩共產黨人的楷模和先鋒戰士古老學習！致敬！祝古老健康長壽！
2024年6月21日
【文/郝貴生，大學教授，紅歌會網專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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